腺病毒导致暴发性肝炎，致死率曾高达70%

腺病毒是一种DNA病毒，通常会引起人体轻微的感染，包括上呼吸道或下呼吸道、胃肠道、结膜感染。腺病毒感染的罕见表现包括出血性膀胱炎、出血性结肠炎、胰腺炎、肾炎或脑膜脑炎，以及肝炎。

早在2016年一篇研究“Adenovirus: Epidemiology, Global Spread of Novel Serotypes, and Advances in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”就已经解释了腺病毒感染的全部疾病，也包括腺病毒引发的肝炎，见图1。

图1：腺病毒的全球传播以及治疗和预防进展

研究证实，由于缺乏体液免疫，腺病毒感染在儿童中更为常见，也符合本次不明原因肝炎的流行病学。

此外，免疫功能受损的患者（如器官移植受者、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感染）更容易出现疾病传播。

呼吸道感染更常见

腺病毒至少占儿童呼吸道感染的5%～10%，以及成人呼吸道感染的1%～7%。

腺病毒呼吸道感染的典型症状包括发烧、咽炎、扁桃体炎、咳嗽和喉咙痛，可能同时出现胃肠道症状，尤其是在儿童群体中。

腺病毒感染的其他疾病

即使主要受累部位是呼吸道，腺病毒感染也会引起胃肠道症状。特别是血清型AdV-40和AdV-41，对胃肠道有亲和力，主要表现为肠胃炎或腹泻症状。其他罕见并发症包括出血性结肠炎、肝炎（见图 2）、胆囊炎和胰腺炎。

图2：腺病毒肝炎患者病理改变

此外，腺病毒引发的角膜结膜炎也很常见，最常见的血清型是AdV-8、AdV-19和AdV-37，其他血清型，例如AdV-3、AdV-4、AdV-7、AdV-11和AdV-14，也可引起结膜炎。

免疫功能与腺病毒感染

腺病毒感染的流行绝大多数情况是自限性的；在免疫功能正常的宿主中，播散性和致命性感染很少见。但在免疫功能异常的患者中，腺病毒感染带来的病变会更加严重，甚至致命。

在造血干细胞移植的受者中，移植后100 d内检测到腺病毒感染。通常发生在局部，例如，泌尿道、肠胃炎、上呼吸道或下呼吸道。

腺病毒感染，还有可能使先天性免疫缺陷疾病复杂化，例如严重联合免疫缺陷综合征、常见变异型免疫缺陷、无丙种球蛋白血症、免疫球蛋白A缺乏症等。

另一篇研究报道（见图3）腺病毒肝炎的研究中，纳入了89例腺病毒肝炎病例患者。其中43例（48%）为肝移植受者，19例（21%）为骨髓移植受者，11例（12%）接受过化疗，5例（6%）患有严重的联合免疫缺陷，4例（4%）感染艾滋病病毒，2例进行了心脏移植，2例是肾移植受者。

图3：人腺病毒肝炎流行论文封面

90%的患者在移植后6个月内就诊。发烧是最常见的初始症状；腹部CT扫描显示9例患者中8例有低密度病变；43例（48%）经肝活检确诊，46例（52%）经尸检确诊；54例在其他部位分离出人类腺病毒。

89例患者中只有24例（27%）存活：16例免疫抑制降低，6例再次肝移植，2例接受西多福韦和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。

应对与治疗

自2022年4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（WHO）发布“英国出现病因不明急性肝炎”以来，全球不断有儿童不明原因急性肝炎的病例报告。

根据WHO的评估，目前还不清楚是4月份以来，新发生的不明原因肝炎病例数量增加，还是人们渐渐对不明原因肝炎病例的认识提高了。虽然腺病毒是一种可能的病因，但对致病因素的调查仍在进行中。

腺病毒肝炎在免疫功能低下的宿主中可表现为暴发性疾病，研究人员称——“明确诊断需要肝活检，早期找到病毒亚型、减少免疫抑制、接受肝移植可能会挽救生命。”

针对不明原因肝炎的治疗，目前主要以对症为主，病毒感染应用抗病毒药物，一旦肝脏无法支撑机体，则采用肝移植术。

参考文献：

[1]Ronan BA，Agrwal N， Carey EJ， et al. Fulminant hepatitis due to human adenovirus. Infection.2014；42（1）：105-111.doi：10.1007/s15010-013-0527-7.Epub 2013 Aug 24.PMID：23979854.

[2]Lynch JP 3rd， Kajon AE. Adenovirus： Epidemiology， Global Spread of Novel Serotypes， and Advances in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. Semin Respir Crit Care Med. 2016；37（4）：586-602. doi： 10.1055/s-0036-1584923. Epub 2016 Aug 3. PMID： 27486739； PMCID： PMC7171713.

[3]Lynch JP 3rd， Kajon AE. Adenovirus： Epidemiology， Global Spread of Novel Types， and Approach to Treatment. Semin Respir Crit Care Med. 2021 ；42（6）：800-821. doi： 10.1055/s-0041-1733802. Epub 2021 Dec 16. PMID： 34918322.